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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浮生若夢的一護視角。

千載難逢/上:

你小的時候是從流魂街長大的,你人生第一個深愛的人便是養育你的母親,接著是兩個(你認為)擁有披靡可愛的妹妹,最末是老愛開你玩笑卻疼愛你勝過一切的父親。
會遇見朽木白哉完全是個巧合。那天遇見他時你對於他的面貌忍不住屏息。

 

他的臉龐雕整的如同大理石雕像,墨黑的眼睛在陽光照射下會轉變成蒼冰般的紫色。他身材較一般同齡的孩子高些,也纖瘦些,完全沒有孩童常見的嬰兒肥或者是圓潤的身材。從窄袖裡露出的手臂有著孩童不應有的強健肌肉,卻不讓人覺得臃腫或是身材過健。

端正的五官刻印在臉上是會讓女孩尖叫的俊美,剛長到肩上修剪得有層次的長髮隨著他的走動飛舞。他目不斜視,穿著略寬鬆的禮服大步流星的從你面前經過。

一切的一切搭配在他身上都是那麼的恰當,淡漠的氣質搭上那張沒有感情的臉龐讓幾個你身旁的女孩為之傾倒。

 

和你略有私交、稍大你一些的緋真也是,你知道的。因為談論起那個人時,緋真的神情總是很不一般,原本就靈動的紫色眼睛在提起朽木白哉這個名字的時候,會綻開絢麗的光芒。

你知道緋真喜歡他,喜歡那個在你看來只是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夥子。

你也知道,自己很喜歡緋真。

那時候你和兩個妹妹剛失去母親,本就溫柔體貼的緋真在你們母親死後,更是成為了你們第二個母親一般照顧你們一家,直到她不得以隨她的父母遷家前。

 

你對她的愛戀並沒有隨著她的離開減少些許,反而轉換成了對朽木白哉的討厭。

緋真搬家後的某天,你在市集上再次遇見了朽木白哉,他仍舊穿著一身得體的禮服,和老管家威風凜凜的穿過街道,你遠遠看著那個其實從不認識的人,討厭的心情在心裡疊加。

突然他轉過頭看你,你嚇了一跳,心虛的趕緊移開視線。但你很快發現他注意的人不是你,是不遠處的一群男孩子。

那些人你可熟了,在地方上他們以欺負同齡的小孩為樂,你常常因為看不過去而跟他們大打出手,落得滿身傷口的下場。這讓你的兩個妹妹很是操心,但是你對於那些被欺負而不敢說出口的人們卻總無法不去理會,於是還是一遍遍的帶著滿身的創傷讓父親邊責罵著邊治療。

今次你卻反常的沒有馬上衝出去幫忙,而是盯著朽木白哉,你在等待這個遙不可及猶如神之子的貴族少爺的反應。朽不白哉是貴族之子,他和一護不同,要是他插手這件事情,那些混混肯定會害怕得不敢動手,也不敢出言威脅他,事情肯定是不流血的安全落幕。但要是今天是一護動手,那麼一護肯定免不了一陣皮肉痛。

但出乎意料的是,白哉只是沒反應的又轉頭回去,以同樣的步調離開現場。
朽木白哉在你心中的形象再次畫下一個叉。

對於他的冷血無情你在心裡通通罵了個遍,然後氣憤不已的上前為那個被欺負的人解圍。心下並暗暗發誓,下次遇見朽木白哉肯定要狠狠揍他一頓,且大聲指責他沒有同情心同理心是個無血無淚的混帳。

但其實對那孩子袖手旁觀的人並不只白哉一人,你會這麼針對白哉純粹是因為緋真喜歡他。未來緋真的丈夫怎能是如此冷然不顧情理的人呢?你這般想著於是在隔日攔下了路經你面前的朽木白哉。

這回朽木白哉是孤身一人,沒有管家、沒有隨從,看就讓人覺得好欺負。一護想要是他再這麼沒頭沒腦的穿著一身華服而不自覺別人的覬覦,那麼這朽木家的名號他究竟怎麼擔當的起?畢竟在流魂街這種地方,一個孩子衣著華美而且還毫無感覺的在街上晃來晃去,不是在告訴別人我是肥羊是什麼?

你也不跟他囉嗦,攔下他就馬上一拳往他腹部打去。但白哉的反應倒是出乎你意料的好,他用些微力道將你的手扭轉個方向,讓你一個踉蹌差點就要往前摔去。不過天天在流魂街裡打架著成長的你也不遑多讓,常年磨練出的反射神經讓你迅速伸出一腳,收住了前傾的身軀,另一手也沒緩下速度的送上一個拐子。

白哉的眼睛微微瞇起,你心中突然有股心虛不知從何而來,但仍舊執著的打出一拳又一拳。

朽木白哉不愧是名門之子,打起架來中規中矩,見招拆招每個都是資優生的標準答案。雖然你從不認為那樣制式的打架方式能比得上你這種隨機應變的方式,但事實就是,你輸了。

這是你和朽木白哉的第一戰,也是最值得紀念的第一敗。

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其實你也不大清楚,你只知道第一敗戰後你渾身酸痛,眼一黑就昏了過去,醒來已經是在自己家裡。

就此罷休?不可能。

此後你天天上街守株待兔的等待朽木白哉,不管你的戰敗紀錄是否是以倍數增加。而隨著打鬥的次數增加,你也不得不承認朽木白哉真的很強,強勁得是你還無法打贏的對手。不過你也不是這麼容易遭到挫敗的傢伙,你每天每天都在練習,就等待那麼一次,打贏朽木白哉的機會。

其實說老實話,對現在的你來說打贏朽木白哉這機會實在渺茫。平時你們在打的時候,你光是要找出他的破綻就已經是困難重重,遑論跟他打成平手或是打贏他────你就是那麼不服輸。白哉好似也不嫌煩,他總是一臉無趣的看你朝他衝過來,然後輕輕鬆鬆的撂倒你。

這樣沒有意義的打鬥持續了約莫半年,你有一天無可按捺的跑去問了別人關於朽木白哉的事情,希望對你準備邁入三十的戰敗記錄出現一點轉機。
然後你知道了,更加了解了,那個寂寞的朽木白哉────

他們說朽木白哉是完美的,不容有一絲差錯的,他得規規矩矩的照著家族的話過生活,這是多麼平順美好的人生。

但是,聽了人們越多對朽木白哉的讚美,你的心卻越發為他感到寒冷。

那、要是他出錯了呢?

你問。

一護,他不會出錯的,應該說、他不能出錯的。因為那就是他生活在大宅子的代價。

你的養父看著遙遠的瀞靈庭,然後說,一護你要知道,那就是他生活在大宅子的代價。

你為你以前羨慕朽木白哉而感到羞愧。

你非常喜歡白哉的眼睛,因為它看起來總是那麼的大無畏,好似怎麼樣都沒有關係。那雙深沉的黑色眸子盯著你的時候,雖然不會映出你的倒影,但是卻讓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你知道他正看著自己。

不是像一般人那樣觀察的看,而是想要了解一個人,希望自己能將他看透的那種眼神。他的眼睛就好似夜空,你一眼總無法望盡他的全部,但他卻由上而下密密實實包裹著你,將你從頭到腳都品頭論足了一番。

於是你也總以為他也和夜空一樣,身邊繁星環繞像是被眾星拱月一般,那是你一輩子都無法想像的生活。

事實上地上的貓不該羨慕天上的月,因為那裡高處不勝寒。

第二天你依著父親畫的地圖找到了朽木家。先看了看戒備森嚴的大門,再覷了覷一邊高你一些的牆壁,你攀著一株不知名的樹木硬是從高牆上翻進了朽木家。

幸運的,牆下並沒有傳說中強得變態的朽木家直屬防衛隊。但同樣不幸的,你剛翻過牆就看見了朽木白哉端坐在房中。

你離得他稍遠,只能隱約看見他坐在屋中像是正在學習。你坐穩在牆頭上,確定自己這個pose帥得肯定能把一票女子迷昏,才俏皮的扔出一塊小石頭,讓房內的朽木白哉發現你的存在。

你想他肯定驚着了,因為他從屋裡探出頭來看見你時,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你從他的眼睛看見了乍然出現的單純喜悅。

從那之後你又發現了朽木白哉除了寂寞以外的另一個特色,用眼睛說話。

那時他由下往上看著你,照例對你說了幾句嘲笑的話,縱然他滿眼的笑意遮也遮不住。接著例行你們又打了一場架。

你臨走時還故意摀著傷口,像說書人口中的壞人一樣,恨恨拋下一句『我還會再來的』便迅速逃出朽木家。你跑得比以往逃離他時都快,深怕會被他注意到通紅的耳朵。

你打心底希望朽木白哉不會發現這不過是一個你最鱉腳的藉口,為了讓你能夠以後再來這個美麗的地方,陪伴像是被櫻花囚禁的他。

說你雞婆也好,說你自討沒趣也行,你就是沒辦法捨棄那個神色孤寂望著遙遠天邊的朽木白哉。這個世界還很美好,你希望你能和所有人分享這個美好的世界,而不是一個人孤獨的握著那樣珍貴的世界感受一個人的快樂。要是有天,朽木白哉能夠被你改造得開始享受生命的風花雪月,開始留意週遭的每一個珍貴瞬間,你想你一定要笑著跟他說『瞧,這世界多美麗。』。

此後你天天上朽木家串門子,一開始你們還是和以往一樣打得不可開交,直到你們也都慢慢的成長,開始驚覺這種沒有理由的打架行為實在是無聊至極後,你們開始聊天。一開始可能是你先提問,接著由白哉回答。而當你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時會故意話中帶刺的嘲諷他,白哉聞言便也會同樣還擊。到最後你們雖然不再打架了,卻開始了永無止境的爭執。

爭執內容可大可小,大部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你曾將你們的對話內容告訴友人,雨龍和茶渡,而兩位友人對看一眼,由雨龍代表發言吐槽你:『你們兩個幼稚鬼。』

不過你們兩個幼稚鬼終也是會長大,隨著你翻朽木家牆的日子邁入第四年(你的戰敗紀錄同時也已高達六十次),你們對待彼此的方式也逐漸緩和,不再像以往一樣處處針鋒相對。偶爾你們仍會互相吐槽彼此,但也都是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甚至有得時候你們會因為彼此的吐槽而相顧失笑,雖然白哉總是只淺淺的勾起唇角,但是你從他漾著溫暖的眼睛裡知道他的感覺也是和你一樣的。

你開始慢慢的發覺了朽木白哉這個人的優點,你想你也開始有點喜歡他,當然你那時對他還是那種朋友的喜歡。當時的你不能不說,朽木白哉這個死性子死腦筋,是個做刎頸之交的絕佳對象。

你們相處的模式也在這樣的日子裡越來越潤滑,也慢慢的了解了該如何和平的和彼此相處,你們的默契也同時在這樣的相處下疊加,不過那時你們都還沒有人察覺。

你只知道現在當你生氣難過了,白哉會用適當的態度來為你排解。當你快樂高興時,白哉也不會再像以往一樣沒頭沒腦的澆你冷水。

你們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像冰塊遇見了火,到現在成了冰化作娟娟細流源遠流長。那樣夾著吵鬧和溫暖的時光多麼叫人懷念,現在的你想起那樣模糊的過去時仍會懊悔當時的不珍惜。你過去的記憶大部分都已經被時間消磨得無法回憶,但是唯一可以安慰的是,你心底依然還記得那些逝去記憶的甜美。

說起這眾多記憶碎片,你最難以忘懷的就是那一天了。

那天你跟某個小混混起了爭執,後來爭吵無可避免的進展成了打架,當時的你雖然也不矮於同齡的孩子,但是跟那些滿身肥肉的孩子們比起來,身體顯得過於單薄────雖然結局仍是以你的獲勝收尾。

你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光榮戰績』,全身上下痛得要命不提,你自己都要以為自己就要死掉,不過幸運的是,你身上除了一些外表的皮肉傷外並沒有傷到內裡的器官,因此經過包紮後傷口便不礙事,瞧你第二天照舊快樂得翻進朽木家找白哉就知道其實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況且這也不是你第一次受到如此重的傷,因此你並不以為意。

白哉倒是被你纏得跟木乃伊一樣的樣子給嚇了一跳,你還記得那時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見他細長的眉一蹙,抿緊的薄唇開口就劈頭問你一句搞什麼?
你將當時的情況輕描淡寫的帶過,接著又歡快的講起另一件你覺得頗為有趣想跟他分享的事情。

從不將自己身上的傷放在心上的你,怎麼也想不到,白哉會為了你和別人幹架。

第二天當你從雨龍口中聽聞白哉在暗巷裡跟那群傷害你的人打架時,你愣了好一會兒,才急急又問雨龍,白哉沒受傷吧?

雨龍給你一個沒好氣的眼神,指著不遠處的巷子對你說,那些混混沒被他打死就很不錯了,你去看看要不要幫他們收個屍啊。

你順著雨龍指引的方向跑去,衝到暗巷的時候你只看見一條窄窄的巷弄裡,那些前天才跟你打過一架的孩子們全躺在地上呻吟著。惟獨有一人站在較靠近你的地方,全身衣服乾淨整齊沒有一絲皺紋。

你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你沒想到白哉會下手這麼重,也沒想到你好不容易拼死拼活才打贏他們,白哉卻易如反掌的便解決掉了這幾個人。

你頭一次驚覺你跟白哉差距如此之大,不管是身份、地位、品味、格調、實力……以往的你會歸咎於環境使然,不過跟白哉認識了那麼久,你明白那都是他的實力和與生俱來的天份。

你心中突有一股氣憤無處可宣洩,不知道你究竟是在氣自己現在才發覺自己和白哉的差異、還是在氣白哉竟是如此擅作主張的為你尋仇。

白哉轉過身看了呆愣著的你一眼,接著便從你身旁離開。離去前他還在你耳邊留下一句話說就算是打架你也只能跟我打。

你滿肚子的怨氣在聽見這句話後突然全部消失。

從此你在心底暗暗發誓要陪伴這個寂寞的人到世界末日。你死也不承認是因為不想讓他跟你一樣,體驗那種無邊無涯的寂寞。

你永遠忘不掉母親過世的那一天,寂寞海洋的海浪一波波打在你的心牆上,發出斷續的嗚咽呻吟,那是摀住耳朵也無法不去聽見的悲鳴。內心那條維持理智的弦緊繃著發出高頻率的震動,只消有人略一彈撥便會用力的彈開,發出錚錚絕響而斷裂。要是沒有緋真的開導陪伴,你想你早就做出許多天理不容的醜事。

人家常說為了博得紅顏一笑,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雖然朽木白哉不是個女人,但你想,為了看見他除去面無表情以外的神情,你會願意為他做那個赴湯蹈火的傻子。

無關情愛,只是一種同病相憐的陪伴。

你一遍一遍如此告訴自己,並且強烈徵取那個進駐朽木白哉世界的位子。然而每次當你遠遠看著白哉立於貴族們之中,你卻仍是連妄想自己存在於其中都覺得心虛。

他跟你終究有一條深如海溝般的代溝,無論你們是多使勁的伸長了手想抓住站在對邊的彼此,全都是徒勞。

但你總仍是那麼不服輸,每挫敗一次你便又更激勵起自己,要自己更努力帶白哉離開那個寂寞世界。只要偶爾看見白哉因你略表露出的憤怒、無奈、好笑、快樂……等等情緒,你就感覺一切的搞怪鬧事都值得。

雖然一直以來只有單方面的付出而得不到同等對待,讓你非常疲倦。看著白哉老是一臉無趣的神情,你一遍遍的心慌,弄不明白他是否也和自己一樣在乎你們之間的友誼。

一年兩年你可以說服自己,白哉尚未走出那片孤單的陰霾;兩年三年你可以安慰自己,白哉不善表達感情;五年六年你已經被自己這樣一味包容他、將他放在自己心中第一位作考慮而弄得傷痕累累。

他一點點無心的言語也能將你傷得體無完膚,他略帶出的強勢姿態也會讓你屈辱得無以復加。你搞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讓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總是一再顧慮白哉的面子白哉的想法,使得自己變得什麼也不是。

以往的好友漸漸與你疏遠,他們也不是有意想棄你而去,而是你的態度令他們也是不知如何對待。

就在這個時候,你和白哉之間的關係終於被朽木家當家發現,不意外的。穿著豪華氣派的朽木家直屬防衛隊當日傍晚找上了你家,說你有幸以平民之身分見得朽木家當家的面容。

看見那有著和白哉如出一轍黑髮黑眸的男人,你不禁在心底如此嘀咕。
朽木白哉絕對是這個男人生出來的沒錯。

雖說白哉和他父親除了幾點特徵以外,其實長得不大相同────你想白哉的面容是遺傳了他母親較多。但白哉父親那氣質神韻倒是完完整整的全複製給了他兒子,使得你在看見朽木當家時,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這人不用懷疑肯定是朽木白哉他老子。

他面無表情看著你說黑崎一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於是你模仿白哉講話的模式,很規矩的回答請朽木先生不必閒扯其他,不如就直接說您的想法吧。

噯,你總還是聽不慣他們的官腔官調,和在說正題之前總要先說些牛馬不相及事情的習慣。

朽木家主聞言也很不客氣,他微微瞇起了眼睛看著你說那麼滾離我的宅子永遠不要再來。

他果然是朽木白哉他老子沒錯。

你在心底題了個橫批,要自己忽略當朽木家主瞇起眼睛時給你帶來的強烈壓迫感。這也真奇怪,明明只是一個簡單動作,朽木家的人做起來就是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帶給人莫大壓力。

過沒幾天你在朽木家牆外遇見了白哉,你沒跟他說其實從那天你不再出入朽木家後你就天天守在這牆下,只是很直接的說白哉,以後我不會再來這裡找你了。

你從沒告訴過白哉,其實當初你那樣說已經是想切斷跟他的一切了。為了他你失去太多,也傷得夠重,但說到底白哉也只不過是一個你的朋友,你生命中短暫的過客,你想自己不應為了他而拋棄了自己的整個人生,朽木白哉還沒有重要到讓你賠上一切都無所謂,他還沒有那個資格讓你願意背叛整個世界。

不過你終究是心太軟,看到白哉眼中一閃而逝的絕望,你還是忍不住對他說:『白哉,我要去讀真央靈術學院。』

於此同時白哉做了一件讓你意外萬分的事情────他抓住了你的手。
你嚇了一跳,聽見他那教人百聽不厭的聲音說我也會去讀的。你懵然,有種要臉紅的衝動,你們認識約十年來可從未有過這樣直接親暱的接觸。

你隨口應了聲轉身就想離開,深怕轉得太慢臉上的潮紅會先你一步佔領面頰。白哉的聲音卻又從身後飄來,他說一護,答應我。你永遠不會騙我。
你困惑的又轉頭回去看他,聽見他有些侷促不安的說你永遠不會變吧?我們永遠會像現在一樣吧?

他的語氣不再和以前一樣因為自信而平靜的波瀾不興,你從他握緊的雙拳,隱隱顫抖的聲音知道,白哉正害怕著。
你看著他那張透露不出任何想法的臉,私自的解讀為他是害怕會失去你。布下的網其實還是有得到了收穫,你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打入了朽木白哉心中的世界。

思及此你忍不住微笑,輕聲用你自認最溫柔的聲音說白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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